冯紫英走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和周氏叔侄打招呼,这二人毫无疑问也是参与者,倒不是不好意思,这等阉人,对这类事情看得更开,对利益更为看重,肯在院外守这么久,那足以说明一切了。
冯紫英也很清楚在这个时代,个人力量的单薄脆弱,自己还没有走到顶峰,那么就得要服从大局,就得要为群体做出牺牲。
听得抱琴脚步声退下去,元春才松了一口气,只是现在二人的情形委实尴尬,夹在这落下的床板和床框之间,特别是还是这种光溜溜的情形。冯紫英倒是一副享受模样,而元春却是羞惭难当,只能恨恨地不管不管爬出来,一只手拿住裙衫往身上遮撞着,从床榻里爬了出来。